第(2/3)页 许奕端起车厢茶桉上早已冰凉的茶水,随即仰头将其一饮而尽。 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瞬间游遍全身。 直将全部睡意驱逐的一干二净。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起身行至车厢旁,轻挑车帘后自车厢内一跃而下。 动作间虽略失皇家礼仪,但却别具一番肆意洒脱。 杨先安望着自车厢一跃而下后,不慌不忙地整理冕服的许奕。 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无论是从儿时玩伴的角度考虑。 还是以‘君臣’之间的角度考虑。 于杨先安、于杨家而言。 自是‘人’许奕远远胜过‘王’许奕。 “笑什么呢?” 许奕略正衣衫后望向满脸傻笑的杨先安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 “六爷开心......我就开心。” 杨先安闻言瞬间回过神来,遂试探性地回答道。 “去换身寻常衣衫,稍后来谨德殿寻我。” 许奕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迈着满是威严地步伐径直地朝着谨德殿内行去。 但不知为何,许奕一如往常般地威严步伐竟再度给杨先安一种肆意洒脱般的错觉。 “是。” 杨先安略作定神,遂再度拱手行礼,领命而去。 ...... ...... “恭迎王爷回府。” “恭迎王爷回府。” 满是威严与沉重之感的谨德殿内。 数名身着女官衫的妙龄女官面朝许奕深深躬身行礼道。 “退下吧。” 许奕脚步不停,径直地朝着谨德殿深处行去。 “是。” 数名内廷女官闻言答应一声,遂脚步轻盈地走出了谨德殿。 其内数人,退出谨德殿后,双目中频现失落之色。 殿外如何,许奕自不可知,亦未有丝毫关注之心。 其此刻,双目之中唯有悬于谨德殿主殿上首太师椅之上的一幅泛黄字画。 那泛黄字画之上,上书二字,名曰谨德。 据传此字乃太祖皇帝所书。 当年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大封百官时,亲赐二十三位亲王、郡王此字。 意为时刻警醒大周王爵,于封地内需时刻谨言慎行,莫使私德败坏。 只可惜。 意为好意。 心为好心。 但自开国以来却少有王爵守太祖之愿。 许奕身姿笔直地立身于谨德殿内,凝视谨德二字片刻之久。 似是静心沉思、们心自问。 又似与那书谨德二字之人,跨越两百余年事关立而神谈。 片刻后。 许奕脚步微动,行至殿内一庞大铜镜旁。 遂静静地望着铜镜内身着九旒九章冕服,满是威严之仪的自己。 一时间。 偌大的谨德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许是百余息。 又许是一刻钟。 许奕面无表情地解下腰间斩渊刀。 一言不发地将其放置于巨大铜镜旁的红木托盘中。 待满是杀伐之意的斩渊刀、满是厚重之感的九旒冠,满是威严之感的九章冕服一一褪下后。 许奕身姿依旧笔直地立身于巨大铜镜旁,目光极其深邃地望向巨大铜镜中的自己,低声喃喃道: “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 “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 “雪崖寒梅头不低,卧薪尝胆待佳期。” “终有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话音落罢。 许奕凝视着巨大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 ...... ...... 片刻后。 许奕身着一件老旧黑色棉袍自谨德殿内不疾不徐地迈步而出。 早已归来的杨先安立身于谨德殿丹陛之下。 目光呆滞地望向纵使身着老旧黑色棉袍,自身威严气势丝毫不减的许奕。 数息后。 许奕满是威严地跨过谨德殿正门,径直地朝着杨先安行去。 “六......六爷。” 杨先安见状瞬间回过神来,急忙拱手行礼道。 “随我来。”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不疾不徐地朝着谨德殿外行去。 “是。” 杨先安见状来不及深思,急忙起身快步跟于许奕身后。 两刻钟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