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利如何,你心自知” “如此利器,如此操练,何愁王大营内那两万一千将士不成精锐之师?” “须知,兵不在多,在精。” “拥此精兵利器,何愁王爷无法于那奸雄并起之乱世立足?” 话音落罢。 朱广礼缓缓伸手于舆图之上画出一大大圆圈,将整个燕地包裹于内。 “王爷于燕地内的所作所为,你身为王府特使岂会不知?” “王爷于燕地百姓心中分量如何,你久居燕地心中岂会不明?” “若有朝一日战乱席卷燕地,燕地百万百姓皆可为王爷所用。” “届时,大势所趋之下,上谷、渔阳两郡守军,必入王爷麾下。” “虽是一地之力,但却坐拥居庸天险,且境内军民一心。” “届时,王爷进可出燕,一争天下,退可自保一地,静待局势浑浊。” 朱广礼微微一顿,随即缓缓伸手指向辽东之地。 “辽东雪灾现如今已然席卷整个辽地。” “辽地郡守无策、官府无为,世家痛饮百姓之血,以壮自身之威。” “辽地百姓或四散逃亡,或无助等死。” “王爷于此时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驰援辽地百姓。” “解辽地万千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若你为辽地百姓,心中作何感想?” “经此一事,若战乱来临,你为辽地百姓,又会心向何方?” 不待朱宗廷开口回答。 朱广礼再度缓缓开口,似自言又似为他人解惑道:“此事过后。” “待战乱来临,民不聊生之际,你为辽地军民又当如何?” “届时,若王爷欲取辽地二郡,只需振臂一呼,自会有万千辽地军民争相呼应。” “到了那时,辽地二郡于王爷而言,便是那囊中之物。” 话音落罢。 朱广礼缓缓伸手指了指位于燕地、辽地之间的广阳、右北平二郡。 随即轻笑道:“燕、辽两地东西夹击之下,广阳、右北平二郡又能坚守多久?” “到了那时,王爷独自一人便可坐拥上谷、渔阳、广阳、右北平、辽西、辽东六郡之地!” “王爷若倾六郡之力,攻打代、涿两郡,两郡最终又会如何?” 朱宗廷闻言瞬间睁大了双眼。 随即颤抖着嗓音回答道:“若我为代王,必当弃代郡不顾,合兵雁门,背靠雁门雄关,以待天下局势。” “到了那时,整个幽州大地上便只剩下一个孤立无援的涿郡。” “若我舅父里应外合,王爷则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涿郡。” “届时,整个幽州大地皆归王爷所有!” 朱广礼闻言轻笑着点了点头。 随即轻抚胡须,面带满意之色道:“孺子可教也。” 朱宗廷闻言并未有丝毫自满之色。 反而面色极其凝重地缓缓开口沉声道:“细细想来。” “王爷自就藩燕地后,所做的每一件事看似无足轻重,实则其背后皆大有乾坤。” “王爷当真是看似不显山不显水,实则暗地里步步为营,一步一根基。” “儿实在不敢想象,若当初我朱家不曾主动交好于王爷。” “等待我朱家的将会是何等凄惨下场。” 不待朱广礼作何反应。 朱宗廷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般,面色瞬间一片惨白。 “不!不对!” “王爷兴建居养院时,宗堡曾于王府护卫面前,殴打一孤寡老卒。”【1】 【6】 【6】 【小】 【说】 “若非祖父大人应对得当,恐我朱家已然成了王爷脚下的一块踏脚石。” “王……王爷当真是......当真是太可怕了。” 朱宗廷用力拍了拍胸口,随即心有余季地缓缓开口说道。 朱广礼闻言微微叹息一声,随即缓缓开口说道:“现在明白为父与你爷爷,为何会始终坚定不移地站队于王爷一方了吧?” 话音落罢。 朱广礼缓缓低头,双目死死地凝视着关中大地,口中低声警告道:“王爷心智近妖,城府更是堪比居庸天险。” “其做事看似不显山不显水,实则步步暗藏玄机。” “若有人被其表面所惑,定会付出血的代价。” “廷儿你为嫡长子、少家主。” “朱家早晚有一日会交予你手。” “婉宁在不久后亦会嫁入王府。” “你兄妹二人当牢牢谨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在王爷面前耍弄你们那所谓的心机。” “你们心中所认为的高明心机,在王爷眼中无异于稚童论道。” “一旦你们开始耍弄那所谓的心机,便意味着整个朱家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切记、切记!” 朱广礼缓缓抬起头,满脸凝重之色、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朱宗廷双眼。 朱宗廷见状心中一凛,随即满脸郑重之色地快速起身行大礼道:“请父亲大人宽心,儿宗廷定将今日之言,一铭记于心。” 朱广礼缓缓起身迈步走向朱宗廷。 “朱家能否一飞冲天,全系于你兄妹二人之身。” “你为兄,当牢牢谨记今日之言,莫要让三百年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朱广礼缓缓搀扶起长拜不起的朱宗廷,随即满是语重心长地沉声叮嘱道。 “还请父亲大人放心,儿定牢记父亲大人教诲。” 朱宗廷再三保证后,方才缓缓起身。 待朱宗廷缓缓起身后。 朱广礼缓缓转身迈步走向书房边缘处的炭炉旁。 “先前所言煤球、煤炉等取暖之物,其效如何?” 朱广礼行至炭炉旁,伸手拿起一旁铁钳,夹起一块通红木炭后缓缓开口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