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紧急军情!速速退避!” “紧急军情!速速退避!” “紧急军情!速速退避!” 正德三十年九月二十七日。 午时前后。 以三四十余匹顶尖快马性命为代价的紧急军情。 历时八日之久,横跨近三千里之远,最终顺利地抵达了京师长安。 数名嘴角泛起层层死皮,双眼布满血丝的李光利亲卫。 腰插赤红色八百里加急旗,拼尽全力驱使着数匹健硕快马。 于那长安城主干道朱雀大道上疾驰而过。 所过之处,无不鸡飞狗跳,遍地狼藉。 然。 此时身处于朱雀大道之人。 无论是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哥,还是那身着各色官袍的达官贵人们。 亦或者出行之时,身周时时刻刻簇拥着数以百计仆从的皇亲国戚们。 无论其身份何等之尊崇。 此时在那数骑过后,皆不敢于明面之上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满之色。 一辆三辕青篷马车上。 刚下早朝的晋王许镇满脸凝重地透过其挑开的车帘,望向那八百里加急消失的方向。 “出大事了。” 许镇缓缓放下车帘,满脸凝重地低声喃喃道。 “去......” 许镇再度掀开车帘,本欲朝着车夫吩咐一二。 可不知为何,话到了嘴边,却始终无法脱口而出。 车夫静等十余息,见许镇始终没有下文,不由得开口询问道:“王爷?咱们去哪儿?” 许镇闻言面色微微一顿。 沉吟数息后缓缓放下车帘道:“回府。” “愕......”车夫闻言愣了一瞬,随即急忙道:“是。” 片刻后。 三辕青篷马车在数十名护卫的拱卫下,缓缓地驶进了偌大的晋王府。 晋王府承运殿内。 许镇紧锁着眉头于大殿之内来回踱步。 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赤红色八百里加急旗疾驰而过的场景。 身为一位曾率兵征战四方的亲王。 他又岂会不明白那赤红色八百里加急旗所代表的含义。 “出大事了!一定出大事了!” “究竟是漠北出事了,还是西域出事了?!” 许镇于踱步中不断地喃喃自问。 然,空荡荡的承运殿内自然无人可以为其解惑。 至于入兵部,亦或者入皇宫亲自询问? 无论此时的许镇内心何等的焦躁不宁。 其都不会在未得到正德帝的旨意亦或者召见之前。 主动前去兵部,亦或者皇宫大内。 一来,亲王与兵部之间绝不能有任何过密的瓜葛。 二来,亲王需对国事关心,但却不能过于关心。 此乃亲王之底线,亦乃亲王之红线。 凡妄图踏过此线者,无论王爵高低,皆必死无疑。 片刻后。 始终心神不宁的晋王许镇。 大踏步地朝着圜殿走去。 经圜殿入后宫后。 许镇的步伐愈发地快了起来。 隐隐约约间已见小跑之趋势。 可惜。 那条中箭的伤腿终究还是拖累了他。 沿途无数目睹许镇‘健步如飞’的宫女、太监们无不面色一变。 行走间的许镇来不及多说哪怕一句废话。 仅仅只是摆了摆手,制止了宫女、太监们的上前。 随后便一言不发地直奔长春殿偏殿佛堂而去。 晋王府长春殿偏殿佛堂内。 正盘膝端坐于蒲团之上的晋王府闻得殿外急促脚步声后,不由得微微皱眉。 “环儿,去看看何人于殿外。” 晋王妃眉头微皱一瞬,随即平和地朝着身旁丫鬟吩咐道。 “是。” 丫鬟环儿躬身答应一声,随即不急不缓地朝着偏殿房门走去。 不待其行至偏殿房门处。 偏殿房门便被人自外快速推开。 “幼华,近期可曾于捷儿、应儿有过书信往来?” 许镇尚未踏入偏殿佛堂之际,其急促的声音便已然传至晋王妃耳中。 而其口中的捷儿与应儿,便是他那仍留守于西域之地的嫡长子许捷与嫡次子许应。 晋王妃闻得许镇话音中的急促后,面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急忙起身道:“前日方与捷儿通过书信。” 话音落罢。 晋王妃满脸担忧地小声问道:“王爷,西域又出变故了吗?” “暂时不知。”许镇深呼吸数次,随即再度问道:“捷儿的书信何在。” 晋王妃闻言,面上担忧之色丝毫未减。 一路小跑着行至佛堂一角。 慌慌张张地自角落处的书架上取出一紫檀木匣。 “王爷,捷儿与应儿今年所寄书信皆在这儿。” 晋王妃怀抱紫檀木匣小跑着行至许镇身旁,随即慌慌张张地将那紫檀木匣打开,露出其内所盛放的十余封书信。 正如绝大多数人家一般。 子女大了,与父亲之间的交流便会变少了。 即使归位大周唯一一位七珠亲王的许镇,也同样难逃这一定律。 许镇快速拿起位于紫檀木匣最上方的书信。 以一种远超以往的速度,飞快地将那书信取出。 平平无奇的一封书信里,写满了家长里短,以及对远在京师的父母挂念之情。 许镇从未想过,他那一向沉默寡言的长子,在书信中竟会这般的话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