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巨怪降-《山野诡闻笔记是不是快完结了》

    同时我也提醒了拦在后面的牛毕一句。让他千万注意,说不定这邪降师的垂死挣扎真的非常厉害,不可大意轻敌!叽咕叽咕,噗噗噗……婆戎辛的身体里面发出怪声,身躯在转眼之间就膨胀到了两米多高,拳头有足球那么大,手指头跟胡萝卜一样粗,锋利如刀。胳膊比成年人的大腿还粗!甚至连脸上的皮肤,都开始像融化了一样,往下流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看上去确实很吓人。我和牛毕都看得有些惊悚。“这……这人竟然还能把自己给变成怪物?果然是邪修。”

    吼!!!已经变成了庞大怪物的婆戎辛发出咆哮,张嘴就朝我喷吐出一大团黑色烟雾。这团黑色烟雾有篮球那么大,飞快的旋转着而来。我直接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砰!黑色烟雾团打在我身后的一根石头柱子上,立刻就发出阵阵“滋滋滋”的声响。连石头表面都开始有腐蚀的迹象了。我也微微一惊。“好剧烈的毒性!尽量不要被沾染到。”

    而在喷吐烟雾团攻击之后,邪降师化身的巨大怪物径直朝我冲了过来,速度不比那小鬼降慢。沿途地面上的碎石,全都被这巨大的怪物直接撞飞。就像是一辆开足了马力的小汽车,或者是发疯的公牛,横冲直撞而来!确实还挺凶猛的。我抬起双手,左右开弓,同时往前一甩。两张符咒——【破邪符】和【刀兵符】同时飞了出去,都是两个威力颇大的符咒!然而这邪降师怪物竟然不躲不闪,似乎硬生生地面对两个符咒的攻击。扑哧……两张符咒击中他的身体之后,荡漾起一圈水波般的透明涟漪,接着竟然只是发出轻微爆鸣声,寸寸破碎。完全没有呈现出原本【破邪符】和【刀兵符】的威力和效果!我有些震惊地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这降头怪物……竟然能够把符咒无效化!而且还是等级比较高的厉害符咒。”

    由此可见,即使是东南亚这种几乎都是小国家的偏安一隅之地,修行的法门也还是有点儿东西的——不管是正是邪!这个婆戎辛化身而成的降头怪物,能够同时让【破邪符】和【刀兵符】无效化,就说明了一切。要知道,他没有变化之前,最多也就是牛毕的水平。而牛毕是绝对拦不住我同时施展这两种符咒联合攻击的……但我也注意到,这降头怪物让符咒无效化的同时,他自己的身躯往下低落粘液的速度瞬间加快了。这说明,这种让符咒无效化的邪门儿能力,并非是没有代价的!所以我再次左右开弓,打出两张符咒飞出。果然如我所料!符咒击中他身体之后,虽然再次无效化,但他庞大的身躯明显摇晃了一下。同时身躯上的粘液变得有些发红,像血液一样飞快滴落……这一切描述起来似乎颇为冗长,但实际发生也就是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我连打四张符咒都没有挡住这降头怪物的飞扑,他已经到了我面前……嗷嗷嗷!!!他愤怒的咆哮着,比蒲扇还大的手掌张开,五根指头像是锋利钢刀朝我兜头爆抓而来——若是抓中了,绝对会像是一个西瓜一样给捏碎。可是,我早有准备!嗡……一声高亢嘹亮的颤鸣之音响起。一道金光从我身前浮现,一个竖立的巨大金色罗盘虚影。上面符文刻印转动,就像是一面圆形的坚固盾牌一般挡在了我的面前。没错!早在连续打出符咒的同时,我其实也已经拿出了黄金罗盘——也就是【二十四山天元神盘】法器,将炁灌注其中驱动。铛……降头怪物的巨大手掌、锋利爪子狠狠拍击在这淡淡金光凝结而成的透明罗盘上。发出巨响。咔嚓!半透明的罗盘虚影出现丝丝缕缕的细密裂纹,但终归是挡住了他的全力一击。降头怪物嘴里发出怪叫,疯狂地对着罗盘虚影抓挠啃咬。最后,咔嚓……罗盘虚影破碎。但,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因为我早已经做好准备——右手早已经拔出了星辰刃,体内的炁注入刀刃,散发出璀璨耀眼的白光。罗盘盾牌破碎的一刹那,我身子微微一矮。脚趾抓地猛地法力,小腿大腿肌肉带动腰部肌肉拧转。整个人转动着躲开了降头怪物的扑击,往斜上方劈出一刀!唰……扑哧!一道白光闪过。降头怪物粗壮的手臂被我齐肩斩落……砰!手臂掉落在地,激荡起一阵灰尘。断裂处有黑色、绿色的粘液,雨水般洒落。“嗷!!!”

    降头怪物发出凄厉的痛呼,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呼呼……身后有两张符咒呼啸飞来,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后背。发出水滚油锅一样的滋滋响声,显然对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应该是牛毕趁势也发起了进攻。他在后面喊道。“吴小哥,我还是要助你一臂之力的!虽然帮助不大,但我总不能一直在旁边当看客吧。”

    牛毕的符咒能伤到这降头怪物也说明,他已经没有能力再维持把打来的符咒给无效化了……降头怪物似乎怕了,转身想逃。但我怎么会放过他?左手一甩,飞出一张破邪符,击中他的后背。轰隆!破邪符这次剧烈炸开,火光和气浪滚滚,将他击倒在地。我和牛毕一前一后地逼近过去。趴在地上的这巨大降头怪物体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缩小……眨眼之间,就重新变回了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只不过和之前相比,非常的狼狈!不但胳膊掉了一根,后背上也都一片骇人的血肉模糊。浑身的皮肤更是有溃烂迹象,流出腥臭的黄色脓水——这应该是他刚才那变成怪物的降头术后遗症,并不是我和牛毕搞的了。“饶命,高人饶命啊!”

    这南洋降头师哀嚎着向我俩求饶,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