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雖然注定只是一個提名,但一個提名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你也不看看今年都是一群什么牲口在競爭年度探索者——剛剛攻克了深度二十四的地獄,成功從永暗之國中開掘出威權遺物的考古隊專家呂西安;通過阿卡德虹金古船的探索令蘇美爾譜系迎來復蘇的傳奇獨行俠蘇我含章;一生奉獻給了深淵開拓如今在地獄中逝去的考古學者羅賓·德拉納特……乃至每年定期會拋出重磅級論文和考古發現的天敵·褚海。 能在百人名單的最后面蹭點大佬的光芒就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是教研室的人齊齊瞎了眼,也沒有辦法繞過槐詩把正式教室的名額發下去。 否則用不著槐詩不服,拿到名額的人自己就可以考慮辭職了——大家都是要臉的人,為什么要平白蒙受這么大的羞辱? 況且教研室也從來沒有對槐詩有過任何偏見。 因此,在對比了幾位新人教師的表現之后,毫無任何意外的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這簡直不值得別人去驚詫和贊嘆。 在絕對的成績面前,做出這種考量連腦子都不需要,只要眼珠子不瞎誰都知道最后究竟會花落誰家。 在這個過程中則發生了一個悲傷的小插曲。 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十三歲學者,注冊名為液化的馬丁先生,在第一輪就被刷下去了——被自己的老師親手。 根本沒出現在決賽輪里。 畢竟年齡放在那里,槐詩一個十八歲的成年人大家好歹還能夠接受,又有幾個人能接受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兒當自己的老師呢? 哪怕拋去年齡這個前提,馬丁本身就不是什么很好相處的類型,而學生們又絕少能夠跟得上他的思路。 只能說這就是天才才能夠感受到的悲傷——他的課除了其他老師之外,都沒有人能聽得懂。而他本人對無知的輕蔑和對愚鈍的抵觸則進一步令原本稀少的學生數量迅速的減員。 到最后,不需要其他人提點,就連他自己都已經知道了:自己根本就沒有成為老師的才能。 或者說,至少現在沒有。 因此,槐詩上臺領獎的時候,那一道委屈悲憤又倔強的眼神簡直尖銳的驚人,眼眶通紅。 就在教研室同僚們的掌聲中,槐詩手握著發給他的獎杯,轉過身,悠然淡定地下臺,在路過馬丁身旁的時候,忍不住停頓了一下,同情的拍了拍小鬼的肩膀,柔聲安慰。 端詳著馬丁倔強的樣子,槐詩忍不住嘆了口氣,微笑著提議道: “你想要摸一摸我的獎杯嗎?”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