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严礼却出声唤住了温时淳。 听到这个称呼的温时淳眉心一跳,他转过身,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情绪语言:又怎么了? 严礼的视线从老婆的脸上移到老婆白皙的手上,小心示意道:“刀……” 要不还是放下吧? 浴室滑。 挺危险的。 “……” 温时淳的视线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囚室内看了一圈。 最后冷着脸走到了唯一的那张桌子前,将剔骨刀搁在了上面。 这才重新走向浴室。 严礼看着老婆的背影,浴室门在他的视线中被关上时,严礼唇边出现了一个浅笑。 老婆的到来真是意外之喜。 等到那间浴室中响起水声时,男人这才收回视线,转身给老婆铺起了床。 …… 热水从花洒中洒落时,水流很快将立于花洒下方那人的一头白发淋湿。 温时淳的睫毛上也挂上了水滴。 不过他此刻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个淋浴间中。 这会儿终于没人打扰了,温时淳开始回想天台上的东西。 刚刚那个圆形建筑坑里。 除了那些活的怪物。 更多的是堆积在下方的尸体。 虽然一切发生的很快,借着晃过天台上方的探照灯光线,他的视野几乎也只有一秒看清了坑里的画面。 那些尸体都没有脑袋。 从它们身上的衣服,依稀能辨清…… 是囚服。 淋浴间里的人表情未有什么大变化。 但是只要想到脑袋上堆满了尸体。 多少有点压抑。 这个游戏真是变态。 还有那些活着的的白面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太多了。 它们真的下不来吗? 之前都有一只从圆坑里跑出来了。 …… 十五分钟后。 温时淳打开浴室门走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立在那里仿佛一直在等他的严礼。 “……” 脚步都顿了顿。 温时淳看了眼桌边的椅子,严礼显然清楚自己老婆的想法,当即就说道:“你睡床。” 说完就走到了温时淳身边,颇有一种不答应就把人直接架床上去的感觉。 温时淳再度失语。 最后抬步走向了那张单人床床边。 “睡吧,我守着你。” 严礼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温时淳看了眼这张单人床,一米五宽的床,躺两个人大概也没有问题。 占别人的床会有些过意不去,犹豫了一瞬,温时淳转身看向严礼,声音平静:“可以睡两个人。” 在温时淳声音落下时,严礼有些受宠若惊,黑眸中情绪上扬。 “关灯吧,我有话想对你说。”温时淳暗示道。 严礼当然完全听从老婆的指示,几步就走过去关好了灯,再回到床边时,老婆已经坐到里面靠墙的位置边了。 站在床边的严礼犹豫了一瞬,最后在黑暗中那道来自于老婆的目光注视下才拖鞋上了床。 严礼心想:等老婆问完话他就下去。 床太小,别挤到了老婆。 等到两人在这黑暗中面对面后,温时淳先将天台上的情况告知了严礼。 严礼似乎并不意外,温时淳则感觉对方作为npc,知道的比他多也是正常的。 之后囚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严礼原本以为老婆会问他一些副本信息,结果老婆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他后就安静了。 “老婆。” 黑暗中,严礼唤了一声。 “……” 下一秒,温时淳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一声。 就跟在回应似的。 温时淳:“……” 他听到严礼似乎笑了一声。 温时淳冷着脸,不准备理对方,反正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不尴尬。 两人现在是盘腿坐在这张单人床上,温时淳正准备倒下睡觉,严礼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什么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是温时淳能感知到对方的手上捧了什么。 严礼将小蛋糕递到了老婆眼前。 “老婆,你最喜欢的。” 严礼说道。 温时淳垂下眼眸,大概知道严礼手上正端着什么能吃的东西。 空气中有一缕淡淡的香味。 像刚刚烤熟的蛋糕胚子。 但他更在意的是对方的话。 他最喜欢的是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最喜欢什么了? “这是什么?”温时淳问道。 平静的声音毫无波澜。 严礼一只手端着盛着蛋糕的小碟子,另一只手拿起小勺勺了一口,然后喂到了老婆嘴边。 温时淳留意着对方的举动,心中是警惕且抗拒的,但是…… 嘴唇莫名其妙的张开了。 “啊——” 完蛋。 那一瞬,温时淳感觉他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等把小勺上的小块蛋糕全部咬入口中后,温时淳面无表情地动着唇齿,舌尖上是淡淡的咖啡香。 哦……提拉米苏。 好喜欢。 刚刚咽下第一口,坐他对面的男人就又勺好了一小勺。 温时淳其实想自己动手,但是耐不住对方每次都掐准时间又喂了过来。 最后他面无表情地在黑暗中吃完了整整一块提拉米苏蛋糕。 中间还喝了几口严礼递给他的水。 严礼好久没有给老婆投食了,十分珍惜这难得的投喂老婆的机会。 等到温时淳吃饱喝足后,感受到对面男人的视线,稍稍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大意了。 严礼似乎又要开口了。 温时淳先发制人:“不准叫我老婆。” 严礼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 “宝贝。” “……” 温时淳:我刀呢。 换了一口气,温时淳才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严礼收住了老婆二字。 温时淳想了想,一开始他不知道这个npc是严礼,以为对方找他合作是想造反,现在…… “没有了。”温时淳回道。 聊死天。 严礼叹了一口气。 之后才道: “我好想你,淳淳。” “嗯?”温时淳抬头。 这人终于好好叫他了,虽然这样叫也很蠢!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严礼这么喊他感觉反而更怪了。 为此温时淳脑中警铃大响:完蛋。 这家伙果然给他下蛊了吗。 温时淳沉默了片刻,与其乱猜,不如直接问道了:“你说说看,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现在这个机会倒也难得。 他就听听,参考参考。 帮助记忆康复。 不过在严礼开口前,温时淳先说道了:“我们如果真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黑暗中,温时淳的眼睫眨了眨。 感觉这不太可能。 虽然之前系统也说了他的记忆有损,但他也确认他这五年来根本没有恋爱关系对象。 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学校校运动会上。” 结果严礼还真说了起来。 “那时候你好小,只有豆芽那么大,长得跟瓷娃娃一样,看着也像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温时淳:”?“ 这人不是在编吧。 “你是初中部的,刚升中学。” “等等——” 温时淳打断了严礼:“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豆芽那么大。 中学。 他才几岁? 而且他中学时不是豆芽了好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