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这话的音儿,是要割让一郡之地,作为出兵之资啊!”南鹰一怔,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大笑“由头更是天衣无缝!臧霸啊,这是请你去当老家的太守啊!正所谓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你意如何?” 帐下鹰将中,一将侧身而出施礼“禀将军,朝庭有制地方官吏除了需要回避本籍之外,婚姻之家亦须互相回避对方原籍,两州人士也不得对相监临,此为三互之法……末将身为汉臣,不敢违制僭越!” 那将长身玉立,面容英奇,正是泰山臧霸。 “说得好啊!宣高,你没有令本将失望!”南鹰深深望了一眼臧霸,再瞧向愕在当场的满宠,叹息道“本将身为大汉辅政皇叔,居然有人当面劝本将带头违反大汉律法……居心何在!” 说到此处,竟然已是声色俱厉。 “皇叔,您误会了!”满宠浑身俱震,他幡然醒悟道“下官绝对没有这般心思啊!” “本将明白,你此言并非心怀叵测,只是无心之失……正因如此,才更加令人痛心疾首!”南鹰怔怔呆坐,双手却紧握成拳“帝都西迁,天子蒙尘,这才多久的光景?然而天下人却已浑然忘却了昔日先帝所定下的规矩……” “砰”他重重一拳擂在将案之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汉的一郡土地,什么时候已经成为臣子们相互交易的资产了?这天下,究竟还是不是大汉的天下?” “皇叔息怒!”望着真情流露的南鹰,满宠突然间百感交集,一股难言的愧悔之情更是充满心头,他缓缓拜倒在地“下官枉读圣贤之书,却失之于不忠不孝……实是罪该万死!” “起来吧!试问这天下间,又究竟还有多少人,在尽着大汉臣子的本份?”南鹰霍然起身,以手指天道“然而,本将今日向天铭誓但在鹰旗飘扬之地,汉祚不绝!” “呼啦”一声,所有鹰将一起离座而起,向着南鹰躬身施礼,无言的表明内心信念。 满宠呆呆的抬起头来,看着那渊渟岳峙的英伟身躯,内心止不住的热情奔涌,眼角也仿似正有暖流溢出……一瞬间,他竟然升出一股自己也难以置信的感觉仕主当如是! “你回去告诉孟德!”南鹰那仿佛若有磁音的话语继续回荡在耳畔“本将不需要什么条件……兵锋所指,只伐奸佞丑猾之贼,羽翼所现,只护忠孝仁爱之人!但求义之所在,心之所安!” “皇叔仁心义举!”满宠终于热泪涌出,他再次当头拜倒“您的一席话,更是有如醍醐灌顶啊……宠今日,才是真正认识皇叔!” 泪眼模糊之中,一双有力的手掌扶住了他的胳膊“还有一言带予孟德,请他今后尽忠王事,不可懈怠……王师无寡弱,义旗不可倾,否则必将山河破碎,民无生机!” “若有一日,他敢与此背道而驰……”南鹰松开满宠双臂,语声骤然转冷“便是本将再次讨逆之时!” “皇叔嘱托,下官必当谨记!”满宠蓦然看清了那双近在咫尺的鹰目,也看清了那深瞳之中坚毅凛然的杀气,不由悚然心惊。 猎猎作响的鹰旗下,南鹰傲然卓立,随风飘散的长发下,炯炯目光正在目送着满宠一行渐渐远去,最终化为微不可察的小小黑点,消失在官道与苍穹相接之处。 “你们说说!”不远处聚集的鹰将中,马钧的目光却是始终紧紧盯着南鹰身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崇敬之色,悠然道“将军既然早已有了出兵的准备,却为何不借机向曹操索取任何回报呢?” “笑话!”甘宁不由哑然失笑“将军是何等身份?若以皇叔之尊,却仍须向臣下索要好处才肯出兵,岂非自贬身价?” “岂止如此?”久违的枣祗越众而出,微笑道“我渤海军虽然日益强大,然而却因实力扩张和领地新政种种原因屡遭强敌环伺,那曹操虽从属袁绍,却因袁绍此次见死不救而离心离德……而将军及时雪中送炭,不仅分裂了袁绍,且又得一强援,正有此消彼长的深意啊!” 鹰将们纷纷点头。 却听一人长叹一声“将军深意,不止于此啊!” 众将一起望去,那人却是刚刚从扬州战场赶回的徐晃,只听他沉声道“自吕布长安败退,天子再次蒙尘,虽说李傕、郭汜至今仍不敢对天子逼迫太甚,然而大汉皇权有如江河日下,却为不争之实!无论是中兴大汉,号召天下忠臣志士,还是震慑李郭,保得天子平安,将军都必须以海纳百川之胸怀,行雷霆万钧之手段,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适才将军说过什么?王师无寡弱,义旗不可倾啊!” “说得是啊!”鹰将们一起恍然。 “哼!大军出征出即,你们都不用准备吗?”高顺突然重重一哼“妄议主将……是否想要领受军法?” “别啊!”鹰将们一哄而散,更有人难抑兴奋之情,一路上大呼小叫的开始调集部属了。很快,整个渤海军大营人喧马嘶,有如一部庞大的战争器械开始了紧张复杂的运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