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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认马家？”

    黑影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堂堂古武大宗师，怎么可能去干这种出尔反尔，吃里扒外的事情？”

    “我虽然不敌你们，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违背我的武道之心，这样即便能继续活下去，下半生也会沦落成为一个废人，这样，跟死有什么区别？”

    宗师修心，他今晚要是在这里乱了武道之心，一旦走火入魔，会生不如死，下半生在半疯癫半清醒之中度过。

    “武道之心？”

    陆凡轻蔑一笑：“你的武道之心，难道就是来屠灭一个心系苍生，悬壶济世的中医大门吗？”

    “在这个别墅里，此刻正坐着上百名，一生立志，要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医者。”

    “跟你这种一掌可施万钧之力的古武大宗师相比，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拎药材盒，捻针捻久了就会累的普通人而已。”

    “杀死他们，对你来说，连一分钟的时间都要不了。”

    “但是在我眼里，一万个大宗师捆在一起，都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重要。”

    “因为大宗师出手，必定生灵涂炭，血殍千里，而他们出手，则是一个人，和一个家庭的重生跟希望。”

    陆凡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在屠杀这群医者，和替马家保密之间，你所谓的武道之心选择的是后者。”

    “亏你刚才还有脸说我是邪门歪道，你心魔如此之深，就算你能继续修炼下去，日后再有所突破，恐怕第一个加入鬼煞盟的就是你自己，还如何去训斥他人？”

    黑影没有再说话。

    他低着头，凛冽的眼神被夜空上的一朵乌云遮盖，看不清喜怒。

    短发少女跟雷鸣，也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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