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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于姐。

    冰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是在医院，身边有顾西城守着。

    她看了房间一周，没有看到江冰怡，眉头微微一皱。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上午你走出酒店，于新兰跳楼自杀了。”

    “于新兰？”

    “就是于姐。”

    冰冰呆呆地看着顾西城，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脑海里却不受控地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她站在酒店门口，一个人从天而降。

    低头就能看到血肉模糊的一团，血液流满了地砖，快速向她蔓延。

    见过无数死尸阴魂，她从来不认为死亡有什么，更不害怕这些情况。

    可是当她回想起那一幕的时候，全身却忍不住地发抖。

    “她、她跳楼自杀了，就死在我眼前。”

    顾西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不是！”

    她突然大叫一声：“我明明知道她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留她一个人在房间！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什么都不会发生。”

    “不是这样的冰冰……”

    “是，就是这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想不到她想不开。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还给了她机会。是我，都是我，是我想害她。”

    她绝望地哭嚎着，整个人的情绪濒临崩溃。

    作为鬼差，她从来不觉得死亡算什么。

    但是当她看到那殷红的血液浸透地砖，而于姐的眼睛还大睁着，她才终于理解，死亡对于一个凡人的意义。

    不知道哭了多久，声音渐渐变成了低低的抽泣。

    顾西城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我已经让凌风和警察接洽，把于新兰的尸体带走了。她昨晚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那几个混混，我让人盯着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至于辛竹萱，她……”

    “我要她血债血偿！于姐受的苦，她要一样一样十倍偿还。”

    她抬起头，盯着顾西城的眼睛：“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做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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