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是原主后来的丈夫——郝白杨 剑眉大眼,约莫二十三四岁,肤色轻微古铜色,带着阳光的气息,浑身充满着朝气,那张俊脸对着镜头扬眉的样子是原主爱极了的模样,那是她不曾拥有的自信和张扬。 此时的郝白杨尚且是个刚刚从军校毕业的小嫩草。 闻子吟记得,大约是在新婚之后,这人就直接入了**,当了士官,此时**有个规定,但凡从军校毕业的,一参加军队,直接级别就是军士,在往上还有尉官,校官。 郝白杨能力不错,又敢闯敢拼,不到几年就升上了少校。 他野心大,抱负心强,一心只坚定不移跟着**走,抛下新婚妻子和家族,只身跟着**迁移南京。 离开时,他父母不同意儿子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只可惜拦不住人,无奈之下问他,“你妻子还在东城,可要带着?” 他语气淡淡,眼里不起波澜,仿若妻子一词在他心里约莫不过是个陌生人的分量,他说:“妻子?有何用?” 说完转身就走,那道冷酷无比,决然离去,连告别都吝啬给予的背影给原主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是她死前记忆力环绕不去的影像,那是被抛弃哀鸣。 可笑的是后来**领导的决策性错误,全国多处遭遇沦陷,东城也沦落了,被汹涌而来的日军破城。 不受丈夫喜爱不被丈夫家族重视,没能逃走的原主,为了不被侵略者玷污,在战火中自尽,结束了惨淡的一生。 她一生不敢为自己发言,一生不敢吭一个不字,在家被父母操控,出嫁对丈夫百依百顺,对公婆恭敬,却被丈夫嫌弃是封建社会下的糟糠,被最亲密的人视作陌生人般无足轻重。 这个倚赖父亲丈夫的花季少女在战火中随着东城泯灭。 她想要为自己活,也想要成为被人敬佩,被人重视被人尊敬的人,这是她从不敢想的梦,大抵只有死了才敢想一想,偷偷的想。 “好,我答应你。” 闻子吟目露怜惜,盈光浅浅,无声回应。 “娘亲,我还没想好,可容我好好考虑,您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女儿嫁出去?” 少女脸上泛着晕红,似是害羞,半弯着身子不依地抱着母亲胳膊撒娇。 闻太太许久未见女儿撒娇,似是从懂事了便恭谨守礼,凡是一板一眼,再未如眼前般像个小女孩娇羞,果真是要嫁人的年纪了,有小女儿心事了。 半倚在床头的中年妇人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她拍拍女儿的背笑道:“好好好,给你时间,坐好了,像什么样,让你父亲看见了又得教训你!” 闻子吟这厢从母亲房间里退下,回到自己房里,拿起纸笔开始写信。 第一封是写给远在北边抗战的大哥,从记忆力,她知道,大哥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北城出了变故,日军战退又卷土重来,因而闻斐被拖在北城,生死难料。 上一世,闻斐在北城一战中为了掩护重要任务撤离,被扎伤了腿,后来无奈退役,连着家里的气氛日渐惨淡,最出色的继承人遭到了这样的打击,以至于后来原主孤苦无依,即使无人依靠,也不敢去叨唠大哥。 第二封是留给父母的,闻子吟知道,保守的母亲,传统专治的父亲,是不可能听她劝说,也不可能放下让她嫁人的念头,在他们心里女儿16岁大了就该嫁,再大该是老姑娘了。 因此为了避免和家人冲突,闻子吟写了封信,以示自己的想法和决心,也是为了安他们的心,让他们知道自己并非无去处。 第三封是留给她二哥的,这是为了以防来日,若她没能及时回来,大哥也不在,若是来日东城一带依然沦陷,也能及时带着父母撤离。 闻子吟也不多做犹豫,她写好了信,放在书桌抽屉,压在一本书下,而给大哥的信件,准备明天带出去寄。 晚上吃饭的时候,闻子吟第一次见到了这具身体的父亲。 第(1/3)页